冬季到河边来钓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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鲶鱼大哥在春天走来,却在秋天说要分开。到了冬天,真的难觅其踪迹了:为了找到他,我几乎赔光了所有的铅坠。今天先去沃尔玛做了补充,装备了最重的铅坠,随即奔赴了波托马克河(Potomac River)。
昨夜的寒潮把气温降到-10,河边的小径上没有一个人,地上全是残破的树叶,仿佛一场散去的盛宴。倒是有一群加拿大鹅毫不忌讳地在这里越冬。今天的天气很好,走在光秃秃的树林里,抬头就可以看到很蓝的天。这暖冬里难得的寒日竟让人觉得更加舒适。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孤舟独钓寒江雪的机会。一来时间有限,二来还没完成搬家,车后厢放着的床挤占了小船的位置。有时候真感觉自己像一头不小心走上赛车道的蜗牛。一阵寒风催促,我加紧了步伐,奔向之前早就盘算好的钓点。
钓点是在河面收窄处的一片刚够落脚的滩涂。发现岸边有树枝搭好的鱼竿支架,我很开心,就像杨过找到了孤独求败的剑冢——这里应该是哪位前辈的蜜坑,今天都归我了,希望神功大成。冬天的河水更清澈,不过目光所及,看不到一点鱼情。水流看似很慢,但是听说这只是表象。这段河水极深,平静的河面下是复杂的结构和湍流,而结构深处就是大鲶鱼的越冬场所。
知道鲶鱼大哥爱吃荤,特地奉上小鱼(golden shiner)做饵。暗流不一会就把我的线组带到了一边,然后就挂底了。感觉又要重复上次的失败,我祭出了最重的配重,用力扔出去,铅坠像一枚炮弹,越过了中线,击中了对方的阵地。铅坠持续下落,带着渔轮不停地出线,仿佛被吸入了黑洞,将近10秒钟才找到了底。我心中暗喜,这次应该正中河中巨怪的巢穴。
过了大约20分钟,没有任何动静。我有点失望,准备收竿再换个地方,谁知道拉不动,好像铅锤又夹在石缝里了。我强使蛮力,想把前导线拉断,那一头居然松动了。我想应该是挂到大树枝了。收线到半程,一瞬间隐约那头有些对抗。我加紧了收线的速度,收到跟前,才发现是一条佛系的大鲶鱼,肚量奇大,圆滚滚的。我大喜过望,抱着他一顿拍照(树枝支架还可以做自拍架)。鲶鱼大哥没有折腾,也没太配合,就猪一样的嗯了两声。一会就摇头晃脑地游走了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天还是天,喔鱼,鱼还是鱼,只是多了一个记忆。